“好端端地,为什么突然要学习阵法?”他略带探究地低头。
“我太自负了。”谢拂池看着头顶的梧桐叶,道:“我自以为我八百年能达到如此修为,已是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。”
她这话也没有错,八百年飞升上仙,算得上是震古烁今,闻所未闻。
她的声音又轻又静:“可直到昨天,我才发现,天地幽冥,变幻万千。栖弋不会因为我才八百岁就对我手下留情,天道不会因为我年少轻狂而轻易放过。”
“我想变得强大,无论自己是八百岁,还是八千岁。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,神情无比认真。时嬴瞬也不瞬地看着,轻描淡写地就答应下来:“好啊。”
神君声音柔和清润,“不过得收一点报酬才行。”
少年的目光描摹着她的轮廓,定定落在她殷红的唇上。
这不是卖身吗?纠结一会后,谢司首才义正言辞地整理一下衣饰,严肃地像个正人君子,“还没开始学呢,哪有先收学费的道理!”
“有道理。”他若有所思地点头。